昨晚做了個夢,見到聖誕節那天晚上自己個爛醉,並非意識模糊不清那種,而是半真半假的把自己演成腳步踉蹌、胡言亂語的上班族。
我隻身離開了同事們的聚會,走到一間酒家門口對老鴇說:「來呀!找個小姐來,今晚爺兒賞光多少錢都肯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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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妳在哪?為什麼我會走到這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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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鴇興奮回答:「那肯定要幫爺兒選個最優的。」她轉身從零琅滿目的尤物中選了兩個長髮、五官細緻、身材嗆辣的來。
「噁!不要!我要店裡客人點閱率最糟、脾氣差、臉常臭著不想上班的。」
正當我描述條件時,一名姑娘恰巧回到店裡,老鴇調侃說:「先生您說的就是她啦!這傢伙是本店裡多了惹麻煩,少了還天下太平的貨色。」講完後一臉嫌惡的走掉,彷彿那姑娘是瘟神每見一次眼睛就得消毒一次。
「她說的是真的?」我攔住也想逃開的小姐們。
「是啊!她不愛化妝,又平胸,兩個奶子都給女兒吸乾了,哪有男人愛啊!哈哈哈!」
於是我點了女瘟神出場,兩人從哄鬧凌亂的街頭逐漸遠離,印象中走了好久好久,但腳掌卻沒有半點麻木。
「抱歉,我不開車,如果妳腿痠了我們可以搭計程車。」
「恩。」女瘟神搖頭。「剛好這條路會經過女兒待的地方,如果不介意我想在上賓館以前先見見她。」
「......」我沒有回答,因為她已經很我行我素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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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一定很喜歡這條街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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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裡頭的自己似乎很喜歡那個地方,尤其當經過 Banana HOUSE 時總會目不轉睛盯著,彷彿芭樂就正坐在靠窗第二排,從五專時期的短髮素顏到戀愛結婚後,模樣在變,臉上卻依舊不染顏料,只因為我說我最愛素顏了。
芭樂抱著小兒子餵提拉米蘇,大兒子在一旁畫畫不時抬頭,似乎期盼著某個遲到了的人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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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...去哪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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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瘟神快速走到一間兩層樓式的教堂,有不少笑容燦爛的信徒進進出出,穿著鮮艷輕便的他們跟我厚重外套、暗色、用圍巾封閉自己的模樣相比,十分格格不入,所以我曲縮在角落不想被發現。
可是真實世界中的我明明愛教會愛的要死,每個禮拜天都必定排除萬難非去不可。
瘟神的女兒蹦下樓梯瞪大眼睛看我,表情是那種好奇這回又來個怎樣的怪物、爛咖糟蹋母親。
「小朋友你好。」
「哼!好什麼!看見你心情爛爆了。媽,今晚的約定又要被這種禽獸搞砸喔?」女兒成熟的從母親臉上看見答案,卻仍舊捨不得分開緊緊抱住。
「算了,妳們走吧!我一個人無所謂...」
醒來之後我回憶著教堂、Banana HOUSE、街頭,突然想許個新年願望:「親愛的芭樂,我想我還是會繼續熬夜在這裡畫畫,儘管...妳不喜歡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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